【执离】两茫茫（二）
短篇。
BE预警。ooc可能。
我心里的一个执离结局。
——十年生死两茫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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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营养过渡章。
好多血。
日后再修改捉虫。
前文戳 ： 【执离】两茫茫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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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明一行人从新都出发时，还是一月中旬，正是寒冷天气，因而常常走着走着就狂风呼啸、大雪封路，以致众人无法前行。莫澜一面要研究路线，一面又要顾着执明的身体，各方面都需小心翼翼，所以当他们磕磕绊绊地进入旧时天权国境时，二月都已快过去了大半。
这一日天气好了些，众人赶了一会路，便远远地瞧见昱照关伫立在前。
总算快到了。莫澜默默松了口气，见快到正午时分，刚想指使众人准备东西就地休息，就听见执明在马车里不满的敲着窗棂。
“停下停下！一直闷在车里，本王头都晕了！”刚走出一场大雪，已经几日没能出马车的执明老大不高兴地靠在车里的软垫上，装模作样地嚷道，“本王要下去走走！”
“王上，”莫澜在车外无奈地叹气，“现在还不行。您别太逞能，刚到天权境内那天您就嚷着要下车，可结果呢？”
执明缩了缩脖子，不自在地哼了一声：“本王那是前一天没睡好，才会昏倒……何况这几天一直都在车上吃了睡睡了吃，肯定不会再出状况……”他偏过头去低低咳了两声，才接着道，“再说，前面就是昱照关，这么有意义的地方，你得让本王看一眼再走。”
窗外没了动静，执明以为莫澜气急走开了，忙勉力支起身子想偷看一下情况，下一刻马车门却忽然间被挑起来，莫澜捧着一件更厚的皮裘站在门口，一脸无奈，身后又跟了两个暗卫，一人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暖炉，一人提着一张轻便又舒服的躺椅。
“说好了，您就下来透透气晒晒太阳，不能待的太久。”
执明嗯了两声，费了些力气穿上厚衣又抱上暖炉，才在莫澜的搀扶下慢慢向前走去。
遥望昱照关，依旧是一道雄伟天险。想起那些年，仗着它在天权混吃等死的逍遥日子，执明低笑两声，侧过头，看莫澜一脸凝重地扶着自己，不由得笑道：“干嘛这么紧张？莫澜，本王问你，你还记得当年遖宿围攻天权，本王在昱照关之上，所说的那番话吗？”
莫澜想了想，“记得，当时情势危急，您说‘城在人在，城亡人亡’，是抱着决一死战的心，可没想到阿离……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有些慌乱地停顿了一下，小心翼翼地看了执明一眼，见王上没什么反应才又斟酌着说道，“嗯……临阵倒戈，我们才没费什么力气，大获全胜。”
执明脸上的笑意不减，只是语气不知怎的添了几分苍凉，“是啊。以前我总是看不透，阿离心里在想什么。”他抬起头，远远望了昱照关一眼，“……等后来我想明白了，阿离却也走了。”
莫澜心疼地扶紧了执明，沉默了一会儿，劝道：“王上，我们还是先回车上去吧，起风了。”
执明没再说什么，略吃力地转过身，慢慢地走回马车上去了。
之后的几天内，风和日丽，执明一行人也借着好天气略微加快了赶路速度，总算在除夕夜头一晚平安住进了天权王宫。
虽然迁到了新都，天权王宫却依旧没有荒废。特别是在慕容离走后，执明怕他偶尔会回那里看看，这么多年便一直留着人手细心照看。因而接到执明要回来的消息，宫人们早就手脚勤快地将王宫内打扫得干干净净，又布置了许多除夕应景之物，同当年执明做天权国主时别无二致。
踏进向煦台的一瞬间，执明有些愣怔。所有的物品都是按慕容离当年的习惯所摆。门前的桌案上，还摊着几本微微泛黄的奏折；右侧的小案上，还放着一局未解开的棋局。
执明有些期待的往左边快走了几步，仿佛转过屏风，撩开纱帘，他就能看到阿离披着红衣，站在内室的窗边，再吹一曲幽怨哀绵的笙箫。
他也真的这么做了。
然而空无一人的屋子仿佛狠狠地嘲笑了他的天真。“执念。”执明苦笑着摇了摇头，又慢慢转身走了出去。
莫澜正在向煦台外等他，手里端着一个小碗，见执明慢慢走出来，连忙迎上去：“王上，这是刚熬好的安神药……宫人已经把寝宫打扫好了，您喝了药，早些休息吧。”
执明端起碗来一饮而尽，浓黑的药汁顺着喉咙一路滑落，口里的苦涩也随着药汁入体而慢慢在心底聚拢。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，沉默着朝着自己寝宫的方向走去。
一夜昏沉，执明在榻上翻来覆去。仿佛做了很多梦，又仿佛只是围绕着那一个人而重走了一遍这些年的场景。有天权，有遖宿，有瑶光，他看着他们相遇、分别、再重逢、再分别……
梦里那个清冷的嗓音悠悠地唤了句“王上”，执明还没来得及回应，就感觉脸被一双冷若无骨的手轻轻抚过，还带着一股熟悉的淡香。他一个激灵从梦中清醒过来，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。
寝宫内只有一盏微微跳动的烛火。
没有他人来过的痕迹。
执明有些失落，他刚想拿起枕边的锦帕擦去额上冷汗，却突然感觉喉间窜上一股痒意，激得他伏在榻边剧烈咳起来。
守在外间的莫澜被惊醒，带着一个医丞慌慌张张跑进来，扶起执明，想给他顺气，却不想执明这次咳得十分厉害，几乎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。莫澜急得眼泪直打转，嘴里一面叫着“王上”，一面叫医丞赶快想办法。
执明胸中憋痛，脸色发青，脑中嗡嗡作响，梦里那句“王上”忽大忽小忽近忽远地盘桓于其中，他渐渐听不见莫澜的呼唤，也听不见医丞吩咐人快备下热水和银针，只感觉腹中一股气来势汹汹，张嘴吐出一口鲜血，便两眼一黑，昏倒在莫澜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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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阿离出没。
哦我为什么觉得三章完结不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