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台不开车

彩云易散,相思难熬。

 

【温周】雪中游

《忘春》的一个小彩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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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月色冰凉如水。

温客行同周子舒又为老不尊地打过一场,此刻双双露了疲态,一起衣衫不整、气喘吁吁地躺在堂屋前的雪地上。

他二人方才胡闹得有些过了头,院子里开得正旺的梅树被他们四散开的猛烈真气所激,树枝折了一地不说,好好的花瓣也被拆的七零八落。

周子舒扫了两眼乱糟糟的庭院,莫名添出几分心疼。他忍不住推了推身侧躺尸的温客行,道:“老温,你去扫扫。”

温客行刚酣畅淋漓打过一场,周身筋脉正贲张酸热,实在懒得动,此刻随手握住周子舒贴过来的掌心,先拉到嘴边亲了一口,又懒洋洋地翻了个身,哄道:“放心吧,成岭明天会扫的。你那傻徒弟平时最是孝顺勤快,也有大师兄的样子,事事都亲力亲为,这点活定是眨眼就做完了,又何必劳动我这把牛刀——”

周子舒懒得听温客行碎嘴念叨,不由翻手糊上那张俊脸,佯怒道:“怎么,师兄如今使不动你是不是?”

周子舒下手不重,原是想着去捂嘴,哪料温客行没有防备,差点被这下拍蒙了。他一面按住周子舒就势在自己脸上作起乱的手,一面嘟囔道:"阿絮可轻些!万一把我毁了容,譬如鼻梁塌了嘴角斜了,这今后的千八百年,你可怎么看得过眼?”

周子舒挑了挑眉,笑道:"那怕什么,难道我的易容术是白学的么?”

不说还好,一提到易容,温客行眼前登时飘过周子舒在越州用过的那张丑得人神共愤的脸。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,却又听见周子舒在旁边继续道:“……这张脸坏了换一张便是,若是再坏了,便再换一张。你也说还有千八百年,若日日对着同一张脸,岂不烦闷?不如现在就换,来来来,师兄保准给你打扮得合心合意——”

周子舒说着,一双手真的就要往温客行面上来。温客行心道阿弥陀佛、罪过罪过,赶紧翻起趴到周子舒身上,将那两只不老实的手押回身侧。

他盯着周子舒的俊脸看了又看,装模装样叹气道:“我竟不知,阿絮原是一尊如此小心眼的土佛。”

周子舒轻啐道:“你才土。”又觉被他压得难受,忍不住皱起眉头:“你先下去。”

温客行这时又岿然不动起来,低头在周子舒唇上啄了个香,才笑眯眯道:“叫我干活也行,这算赏钱。”

周子舒睨他一眼,心念微动,又径自躺平了,看着他笑道:"那再给你一个,顺道给我做点夜宵。"

温客行眨眨眼睛:“哦?”

他慢条斯理俯下身去,同周子舒额角相贴,在他耳畔慢悠悠道:“什么夜宵?”

“一只冷吃鸡,两斤梨花雪。”周子舒只觉耳根被他唇间热气烘得难受,难耐地偏了偏头,却无意间露出一段脆弱白皙的脖颈:“……快去。”

到嘴的肉岂能不吃?温客行顺着他耳垂慢吞吞舔下去,低声道:“这么多,那还要另外多加些赏……”

两人在雪地里黏黏糊糊、叽叽歪歪了大半夜,直到睡眼朦胧的张成岭出来起夜,见他二位长辈滚在一地混乱的狼藉中,忍不住出声关切:“师父,师叔,不冷吗?”


第二日,首席大弟子张成岭又在全庄众目睽睽之下被罚——他一人要扫完整个四季山庄二期的雪。

温客行本想求情,却被周子舒一眼瞪了回来,念着庄主人前必立盛威,此刻也不敢多言,只能狗腿地将一碟剥好的瓜子仁推到周子舒跟前,心中默念道:“小成岭,你只能自求多福,莫怪师叔啊。”

而周子舒看着自家傻徒弟委屈艰辛的干活背影,点点头满意道:“欲哭无泪,是为坚强。”

—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半夜出来闲游!


远处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的张成岭心道:呵,真是狗粮难吃人难做——他以后就是憋死,也绝不会再起夜了!


--- FIN --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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